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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章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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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木家有些遠,有錢人總是喜歡住郊區的大房子。

綾子一路沈默,望著車窗外倒退而去的風景發了一陣呆,終於問出了心中的好奇,“大野桂子怎麽不姓端木?”

松木沒有回答,加藤笑著解釋道:“大野桂子是端木叔叔的妻子帶過來的孩子。”

綾子驚訝,“竟然是這樣。”

敗給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,松木到底要有多慘。不過,做了母親的女人,總是更懂得照顧人,也有更加強韌的忍耐力,松木輸的也不算太冤。

初戀這種東西,雖然看起來是那樣嬌艷欲滴,令人回味,卻總是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,往往也就只是每個人心中的一段帶著一點傷感的回憶罷了。多年以後,也只會嘆息一聲,當時候真傻。

呵,當時候真傻!綾子偏頭望了望加藤那張熟悉的臉,閉眼仰頭一躺,有時候明明知道在犯傻,明明想辦法拼命去忘記,卻總也是沒法釋懷和放棄的吧。

沒遇到愛情的時候,總是覺得人生這樣過下去是否太過寂寞幹枯,但當真的遇上時,卻又覺得寧可不要也罷。愛情就像甜蜜的蠱毒一樣,不是光憑意志力就能夠戒掉的東西。往往意志力越堅定的人,敗得越慘。每個人心中的苦楚又有誰理解呢,人生的開端就是從啼哭開始的。

端木正雄看到松木的一瞬間,整個人有生氣多了,就像早晨的第一抹陽光一樣,面部表情柔和的讓人嘆息。然而,松木的臉仍舊冷冷的,甚至帶著一點鄙視的淩厲。

“你,你來了,呵呵。”端木像個初戀的小夥子一樣,有點手足無措。

“哼。”松木的冷哼低沈,到底軟化了一些。

端木忙喚人端來咖啡,卻是大野桂子親自送來的,她的笑容看起來太完美了,無論是誰也不肯去責怪這樣一個溫柔的女孩的。綾子找了半天,也沒找到哪怕一絲的驚慌,這個少女已經把溫柔的一面像呼吸一樣自然的固定在了表面,誰也休想暴露她的偽裝。

喝了一口咖啡後,端木笑著道:“這不是綾子嗎?臉上和腳上的傷是怎麽回事?”

松木一口也沒沾杯,冷笑道:“那就要問問你的好女兒了。”

端木正雄皺眉詫異道:“桂子?不可能吧,這是有什麽誤會了嗎?”

松木一副果然是這樣的表情冷笑,“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啊,端木,怎麽過了十幾年,你仍然沒有長進呢。”松木偏頭望了望一直低頭沈默的大野桂子,伸手擡起她的下巴,輕笑道:“和她長的真是一摸一樣呢,真是我見猶憐啊。喲,怎麽就哭了,這眼淚來的和那賤人一樣快呢。”

大野桂子泫然欲泣,“松木阿姨,我,我做錯了什麽嗎?”

端木正雄有點看不過眼的賠笑道:“是啊,桂子的性格有點溫吞內向,要是哪裏得罪了,我賠罪,賠罪。”

這戲演的!綾子皺眉偏頭,撞上加藤擠眼的笑意,綾子低聲問道:“這種人是怎麽守住家業的?”

加藤湊近親密的悄聲道:“他只是一個藝術家而已,至於家業另有他人呢,不過他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,畢竟是端木家的人啊。”

綾子了然聳肩,是藝術家啊!

松木怒極反笑,“端木啊端木,當年被她騙了,我沒什麽好說的,可現在這個只有十幾歲啊,你怎麽就不稍微睜開眼睛看看呢。有所求的溫柔,你就真的不覺得反感嗎?”

端木有點惶急道:“我知道錯怪你了,很多事都是桂子她媽臨終前說了才知道的,她已經懺悔了。是我對不起你,但是,桂子真的是個好孩子,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,一只螞蟻都不踩的善良孩子啊。”

“臨終懺悔,好一個臨終懺悔啊。”松木哂笑,“過去的事,我並不在意了。只是,將我的孩子打成這樣,這口氣,我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。”

端木望望大野桂子又望望松木急道:“到底是什麽事啊?”

大野桂子默然跪下,嚶嚶哭泣道:“川田桑,是我不對,其實我和忍足君真的沒什麽,以前也只是在一起吃過幾次飯,之後再也沒有聯系過。學校的後援團一直都是那樣是非不分,忍足君又是這樣出名……你和忍足君在那個芍藥叢的事被曝光後,她,她們們就很嫉妒。那次,我真的只是路過,對不起,因為她們太兇了,我不敢出聲幫忙,是我的錯,對不起。”哭到最後聲音嘶啞,泣不成聲了,看起來真是可憐極了。

“……”綾子無語的怔住了,這種歪曲事實的本領,真不是一般的強悍啊。

加藤也怔了一秒,隨即悶笑著湊近綾子低聲道,“綾子,我快要愛上她了。”

綾子翻個白眼,望了望怒火中燒的松木,“媽,以前的那個女人是不是也有這種本事?”

“一模一樣,每次我還沒開口就先哭著說對不起,嘖嘖,真是有什麽樣的娘就有什麽樣的女兒。”松木無奈的笑了笑,望著給大野桂子拍著背的端木,“端木,我居然開始同情你了。”

綾子扯扯松木的衣袖,“媽,我們走吧。”

松木一臉你真不爭氣的樣子望著綾子,“就這樣輕輕放過,不要說是我女兒。”

綾子撇嘴,“我可不是聖母。”

加藤也笑道:“就算綾子答應,我也不答應呢。”

端木自然聽到這邊的對話,“俊介,這到底是怎麽回事,你來說,叔叔相信你。”

加藤還沒開口,大野桂子止住的眼淚又默默的流了出來,紅著眼委屈的望著端木,“爸爸,你不相信我嗎?我說的都是真的,果然,因為媽媽的錯誤,你一直都在責怪我呢,嗚嗚,可是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啊。”

“不是爸爸不相信你,桂子,只要真相弄清楚了,誤會就解除了。”端木扶起大野桂子,“你先回房吧,孩子。”

“真是夠了啊。”松木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打得大野桂子踉蹌,端木驚聲道:“,你的脾氣還是這樣急,唉,唉。”

綾子忙跳過去扯了扯松木的手,“媽,我們走,相信我,你會解氣的。”

加藤也笑著扶著站不穩的綾子,和端木道別,“叨擾了,端木叔叔。”

“端木,你還是讓人失望啊。”松木嘆息一聲便走,加藤抱起綾子跟上。

端木急著追出門,“我,我,你別走啊,我們把事情說清楚,如果是桂子錯了,我會好好處置她的。”

“見鬼的如果,**。”松木的腳步更快了,急步出門,不給端木絲毫機會,坐上車揚長而去。

直到離開別墅很遠,綾子才松一口氣,QY女主的殺傷力果然厲害,“媽,說起來,端木叔叔也挺可憐的,嘛,不過,既然他一輩子也沒有醒來過,也挺好,不得不說,糊塗也是一種生存本領。但是,媽,你的眼光不是一般的差啊。”

松木一邊開車一邊笑:“綾子,開始取笑媽媽了啊。不過,呵呵,年輕的時候,誰都會犯一些愚蠢的錯誤啊。男人,不能光看臉呢。”

加藤接話道:“長得帥也錯了?松木阿姨,不能一棒子打死一船人啊。”

松木笑,“俊介是個好孩子,我可以作證。不過,我們綾子選擇什麽樣的人,我做不了主喲。”

“餵!”綾子無奈,“媽,仔細開車。”

“綾子害羞了,呵呵,不過,那個忍足是這樣麻煩的小子嗎?和那個大野桂子拉拉扯扯的,看起來不是個什麽好東西。”松木點了一支煙,“綾子要看清楚呢。”

“知道了,知道了,我和他沒什麽大不了的。”綾子皺眉,她也想抽煙了。

加藤輕笑道:“芍藥叢的什麽事啊,綾子,哥哥很好奇呢?”

“對啊,綾子,是什麽事?”松木也問道。

“……”綾子無語,閉眼裝死。誰知,這會兒偏偏來了電話,是忍足的,綾子沒好氣的按掉了。可是沒一會兒,忍足又打了過來。

松木笑道:“怕在媽媽面前和小男友說話嗎?”

綾子翻個白眼接起,“什麽事?”

“聽說你去大野桂子家了,沒事吧。”忍足的嗓音低沈,出奇的能讓人心靈安靜。

綾子不自覺的放松身體,“沒事。”

“是這樣啊,那就好。綾子……”忍足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,可是半天沒出聲,綾子催促道:“嗯?什麽事?”

“……有點想你了。”忍足竟然低低的笑起來,好似說出什麽很難開口的話一般松了一口氣。

“……”綾子沈默一秒,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哦了一聲,就掛了電話。但是她彎起的嘴角,讓一旁的加藤的心沈了下去。

☆、41以暴制暴

在大野桂子的眼裏,松木和綾子就是一對故作清高的母女,這種人最容易被溫柔所打敗,尤其是在男人面前。

成功的取得端木的信任後,大野桂子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,對未來也穩操勝券。

憑著校董事女兒的身份,無論是得罪那路神佛,她也自信能安然無恙的在冰帝度過學習生涯。

然而,禮拜一一整天,再沒有一個人肯搭理她,即使那些卑微的諂媚者,也看見她就躲開。

哼,跡部景吾,為了那樣一個土撥鼠一樣的女人報覆,以往真是太高看了他。這些華麗的少爺們,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漠視人,其實不過是些華而不實的草包。

大野桂子只要想到上流社會的舞會上,那些男男女女看自己的眼光和略微鄙夷的話語,就無比的痛恨。什麽血統?什麽身份?統統都見鬼去吧,他們只不過比別人多了幾個賤錢,根本沒有資格去鄙視任何人,都是一群寄生蟲而已。

因此,被這樣一群寄生蟲孤立,大野桂子完全不在意,她知道,過不了多久,只要她給那些愛慕虛榮的女人幾個錢,送一些名牌服飾,她們就又會用甜言蜜語包圍她,就像以往任何一次一樣。

至於,忍足侑士,她倒根本就沒有表現的那樣喜歡,她純粹是看川田綾子不爽而已。憑什麽這個女人一出現就能奪走端木的所有目光,每天每天的回去報告關於川田綾子的事讓她越來越感到厭煩,不就是初戀情人的女兒嗎?如果是真愛,卻為什麽只會每天每天的念著松木,而忘記了曾經背叛她的事實呢,真是賤骨頭,永遠看不清女人的真心。不過,世界上應該多幾個端木這樣的男人,這樣溫柔永遠都是一把利器。

大野桂子冷冷笑著,丟開手裏捏碎的花朵,沿著湖往隱蔽處走去,忍足侑士想玩什麽,竟然主動約到這個地方,難道是為川田綾子報仇,大野桂子只要想到是和川田綾子這樣的假清高為敵,就覺得很慪氣,那種女人根本不值得她出手的。

大楓樹下沒有忍足的身影,哼,這個男人,總是讓女人等待,她以為他算什麽,真的以為每個女人都逃不脫他的誘惑嗎?其實假清高配假風流,倒是絕妙的一對。大野桂子忍不住想笑,擡頭望向楓樹的深處。

嗯?倉木由潔,她怎麽在?難道這是一個圈套?大野桂子驚出一身冷汗。惶然四顧,卻一個人都沒有發現。難道她這次又在睡覺,說真的,無論大野桂子多麽看不起同齡人,但這個倉木由潔上次的冰冷眼神,確實讓她恐懼到了心底,總感覺若是真的和她作對,會被殺死。

大野桂子很明智的打算離開這個地方,然而剛走出一步。卻聽倉木由潔懶懶的聲音從上面傳來,“我還沒同意呢,你想走到哪裏去?”

“我…我…請問您找我有什麽事?”大野桂子無論怎麽克制,唇還是忍不住的打顫。

倉木由潔冷冷道:“找你一定要有事嗎?咳,你們還楞著做什麽,想糖吃啊。”

“是,由潔大人。”錯落的應和聲從花叢周圍傳來,接著一個一個鉆了出來,把大野桂子圍在中間。這些人正是平常大野桂子籠絡過的虛榮女,手裏沒幾個錢卻愛名牌,一度以來,都被大野桂子用錢和名牌戲耍捉弄的所謂好朋友。

“有錢了不起啊。”

“明明是個**賤人,偏偏要裝溫柔的賢良人,也不照照鏡子。”

“溫柔,笑話?這種溫柔真是讓人很想踩啊。”

“下賤的女人,竟然在校園裏幹那種下賤的事,告訴你,別帶壞我們的山田SAMA。”

“……”

話語一句比一句惡毒,大野桂子在五六個女生的拳打腳踢之下,毫無還手之力,只能蜷縮在地,怎麽可能會被這些卑微的蟲類暴打,一定一定會加倍、百倍的報覆回去。

“這麽不經打啊,”一個女生一把抓起大野桂子的頭發,將她的臉擡起來,“嘖嘖,真是美啊,難怪所有男人都想睡你。”

大野桂子冷笑,溫溫柔柔的說道:“伊藤桑就算在所有男人面前脫光了,也沒有人要吧,啊哈哈哈哈哈,為了一雙鞋子就能低聲下氣的下等人,啊哈哈哈哈哈,嗚嗚……”大野桂子瘋狂的笑聲在女生的兩個巴掌下變成了嗚咽。

那個女生拖著大野桂子的頭發,對其他人笑道:“嘖嘖,頭發真是柔順啊,剪成癩俐頭的話,是不是還能自詡冰帝第一美人了,哈哈,剪刀帶了嗎?。”

“帶了的,嘿嘿,還是伊藤桑的法子惡毒。”一個女生立即遞過來一把剪刀。

隨著哢嚓的斷發聲,大野桂子掙紮著叫道:“我不會放過你們的,你們就給我等著死好了。要是還想在冰帝呆下去,就立刻給我停手,否則,休怪我無情。”

眾人大笑,“這個就不勞校董的女兒操心了,哈哈,下流胚子生下的賤種就是喜歡拿家勢擺譜。”

箭頭發的伊藤更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,貼著大野桂子的頭皮一頓亂剪,“你最好不要動,我的手藝可不怎樣,不小心傷的你,我會心疼的,嘖嘖,看看,說了不讓動吧,流血了吧。”

頭皮上被剪了一個口子,血水順著不多的頭發流下大野桂子的臉頰,她真的不再掙紮,反而不停的笑著,笑聲不低不高,眼神像毒箭一樣盯著圍著她的女生們,那樣子看起來說不出的恐怖,像是隨時能咬住對方的脖子,瘋狂的嗜血。

“行了,都散了。”倉木由潔跳下樹來。

那些女生立即聽話的鞠躬,默然離開。大野桂子任由血液流過臉頰,狠狠的盯著倉木由潔,“是誰?指使你的人是誰?”

倉木由潔聳肩偏頭,“我想揍人不需要理由,純粹看你不順眼而已。”說完便雙手插入褲子口袋,大步離開。

“是川田綾子那個賤女人吧。”大野桂子恨聲道。

倉木由潔沒有回頭,只是很不耐煩的說了一聲,“羅嗦,為什麽我這種大BOSS會被人指使,笑話,真是個蠢女人。嘛,女人都麻煩死了。”

花叢後,琉奈雙眼呈星星狀,“由潔大人真是帥爆了,我愛死她了。嗷嗚,以後我的偶像就是她了。”

跡部黑臉,抓起她一提,“你的偶像只要有我一個就夠了,白癡。”

琉奈掙紮著撲向綾子,一邊鄙視道:“我才不崇拜你呢,切。綾子姐姐,救我。”

綾子看也不看她一眼,轉身一個踏步離開,“說道幕後大BOSS,應該是出謀劃策的我吧,琉奈,你不是應該崇拜我嗎?吶,侑士?”

“……”忍足侑士無語,很自然的拉起綾子的手,扶著她並排著走出花叢。

跡部成功抓起逃脫的琉奈,不忘諷刺綾子,“以暴制暴叫什麽出謀劃策?竟然還出借侑士,你真是什麽都做的出來,不華麗的女人。”

“噢?跡部有意見啊,琉奈,今晚回家吃飯,我們走。”綾子轉身朝琉奈伸出手。

琉奈立即拉走,扭啊扭的松開跡部的鉗制,“嗯嗯,我們回家吃飯,我才不在乎什麽中國美食呢?嗯嗯,一點都在乎。”琉奈加強語氣肯定。

“……”忍足無語,原來跡部還處於用食物勾引的原始階段啊,真是失敗呢,忍足投給跡部同情的一憋,換來跡部一個白眼。

四人就像沒事人一樣從人不人鬼不鬼的大野桂子身邊走過,這種無視比正面的對上更讓大野桂子痛恨,因此她咬牙切齒道:“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單挑,川田綾子。”

綾子偏頭目無表情的盯了她一秒,“幕後大BOSS一般不會出手的,大野同學。而且,以眼還眼,以牙還牙,更解氣啊。”

“嘖,綾子姐姐,她真是個傻子。”琉奈一臉怒其不爭的樣子搖頭,然後仰頭望著跡部,“不可以學她哦,單挑什麽的,都是傻子幹的事?”

跡部一口氣堵在胸口,沒好氣的彈了她臉頰一指,“閉嘴,白癡。”

“忍足君,對於你曾經喜歡過,和一直喜歡的你的人,竟然這麽狠心嗎?”大野桂子紅著眼,淚水在眼眶打轉的望著忍足。

忍足微笑,掏出手帕遞過去,“按住頭部的傷口吧,大野前輩。至於以前的事,要知道,每個人總會有一段時間會瞎了眼看錯人的,這種愚蠢的過往,請大野前輩也一定要忘記啊,嘛,保重。”

☆、42以德服人

大野桂子被打後第二天,前田家就來了客人,綾子放學後,看到端木正雄時,雖然有點意外,但也算是在情理之中,因此,便淡淡的打了招呼。

端木很是親和的問了綾子受傷的腳好點了沒,並就學業方面問了問,尤其是文學方面還侃侃而談了一番。

直到綾子打了個呵欠,以為這只手端木的一次親切友好訪問時。端木終於問道:“桂子昨天在學校被圍毆,受傷很重,綾子知道是怎麽回事嗎?”

綾子故作驚訝道:“有這種事嗎?大野同學她怎麽樣了?”

端木幹咳一聲,“看起來綾子和這事沒有關系,是叔叔多心了。”

綾子抿嘴一笑,冷冷道:“雖然我和大野同學確實有些不愉快,但是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,就算我再怎麽不喜歡大野同學,但是像她所使的那種下流手段,我是不會用的,端木叔叔,我啊,聽媽媽的,講究以德服人。”

“以德服人…”坐在一邊的忍足和琉奈同時一顫,忍笑忍的很辛苦。

端木尷尬的呵呵笑了幾聲,“以德服人很好,這樣才對。是叔叔錯怪你了,綾子這麽好的孩子怎麽可能會做那種事呢,呵呵,呵呵。”

“端木叔叔,要我說,這個世界就是這一點好,因果循環,報應不爽。種什麽因,就會結什麽果,誰也逃不掉的,您說是不是呢。”綾子盯著端木道。

端木更加尷尬了,只是點頭笑嘆道:“你和你媽媽真是,呵呵,得理不饒人的性子真是一摸一樣啊。”

這是拐著彎罵人胡攪蠻纏呢!綾子有點惱火,但是想想對方也算是一名長輩,便只是假意抿抿嘴角,轉而望著電視機不說話了。

端木看綾子一臉冰霜,暗悔今天不該來這一趟,早知道該去學校查明情況再來。但他本意其實是想解除誤會,不想讓桂子和綾子結仇,在他心底深處,總還是對如今單身的明紗存在很大幻想的。誰知,竟然鬧成這樣,綾子顯然對自己一點好感也沒有了,明紗更是對自己失望徹底吧,端木有點心灰的站起身告辭。

前田媽媽從廚房出來一見這場面,打著圓場笑道:“端木先生,吃了飯再走吧。”

端木牽強的笑道:“不用麻煩了,我還有點事要去處理,真是不好意思叨擾你們一家。”說著便要出門,前田媽媽連忙送到門口,琉奈和忍足都禮節性的站起身目送,只有綾子,混不在意的喝著茶看著電視,仿若未聞。

前田媽媽送完人,轉身望望綾子和琉奈,嘆了一聲,“兒女都是債啊。”便又去了廚房。

忍足這才湊近綾子,笑問道:“生氣了?”

“哼。”綾子低聲一哼,放下茶杯,躺倒在沙發上閉目養神。

忍足靠近了一點,伸手摸了摸她臉上已經結痂的傷口,笑道:“這次‘以德服人’還是輕了點。”

琉奈噗嗤一聲,一口茶噴出,嗆的連連咳嗽,“忍足侑士,講笑話前也有個預兆好吧,真是笑死我了,咳咳,呵呵,綾子姐姐,虧你講的出以德服人這話。”

綾子白了他們一人一眼,不過自己也不由笑道:“合著就她大野桂子能矢口否認,我就不能以德服人了,呵呵。”

琉奈抱著抱枕笑的更歡了,不小心牽動傷口,不由噝的一聲,直抽冷氣,恰巧跡部打電話過來,因此琉奈便將怒火發到他身上,很沒好氣道:“什麽事啊?”

跡部大爺當然很不爽,“好心給你打電話,怎麽?不想接啊,好啊,長本事了,明天的午餐只給面包。”

琉奈握拳反抗道:“少拿美食誘惑我,哼,咱以德服人,不和你計較,哈哈,以德服人。”

“笑什麽呢,白癡,還以德服人,什麽莫名其妙的東西。”跡部見琉奈兀自笑個不停,又不知她笑的什麽,不由又氣又笑,嘆道:“什麽事這麽好笑?把電話給侑士,有點事找他。”

琉奈嘴巴一嘟,“找他為嘛不直接打給他,浪費我表情,切,跡部景吾最討厭了。”說著將手機遞給忍足,“吶,你家跡部大爺找你呢,瞧你們,片刻都離不開啊。”

“說什麽呢,死丫頭,給本大爺閉嘴。”跡部跳腳。

可惜琉奈根本不把他的怒吼當一回事,若無其事的挖挖耳朵,將手機丟給了忍足。

忍足有些詫異的接起,“跡部,什麽事?怎麽不打我的手機?”

跡部怒道:“你的手機關機了,白癡。”

忍足挑眉掏出手機一看,笑道:“沒電了,不好意思。”

“哼,”跡部緩和了聲線,“倉木由潔發信息說,明天下午去一個街頭網球場,地址我等會發你,帶上你的網球拍。”

“哦?對方用得著我們兩人出手嗎?”忍足笑,“有跡部你出手就夠讓對手受的了吧,只不過是一個無名之輩而已。”

“哼,交易就是這樣,用絕對優勢將對手打到不認識網球,雖然我一個人也沒問題,但是那個女人居然質疑本大爺的球技,啊恩,真是不知所謂。嘛,把電話給琉奈吧。”跡部很不耐煩,一提起倉木由潔,就來火。

忍足將手機遞回給琉奈,琉奈雖然裝的很不耐煩的接過,但是立即滾到沙發的另一邊,和跡部說悄悄話去了。

綾子見了不免冷冷道:“果然女大不中留啊。”

忍足偏頭微笑,總有一天,你也是一樣的。“明天下午你去不去?”

綾子剛剛早貼近忍足聽到了跡部的話,因此聳聳肩膀,“自然要去,對手是不是叫觀月初?”

“嗯,籍籍無名之輩而已。”忍足很輕松的說道,“這家夥也真是不知死活,竟然跟蹤那個強悍的女人。”

綾子也點頭道,“也許他欠虐,不過我很期待明天的比賽呢。”

這時,手機來了短信,綾子打開一看,是加藤俊介的,“綾子,出來喝一杯怎麽樣?”

“你說呢?”綾子翻給白眼回覆。

加藤立即回了一條,“我的意思,當然希望你出來,我來接你吧。”

“不用了,我不想出去。”綾子回了短信,便將手機丟到一邊。

忍足默默看了一會,終於拉著綾子的手,嚴肅道:“我不喜歡你再和這個人有過多接觸。”

綾子驚異的偏頭望他,忍足的目光讓她莫名的心虛,綾子偏臉,“我和他也沒怎麽接觸啊。”

忍足見了,眼中利光一閃,吐出一口悶氣,湊近綾子耳邊,“綾子,我喜歡你,真的。”

綾子只覺得耳根一熱,臉也跟著開始熱起來,但她自動將之歸結於身體的敏感,因此,將忍足推開來,“別靠這麽近,姨看到了多不好。”

忍足哪裏見過綾子這樣臉紅的時候,低低的笑著反而靠近綾子親了親她的臉頰,“我走了,綾子,晚安。”晚安說得像偷情過後,□意猶未盡那種挑逗,真不愧看過無數文藝小說的風流文藝男。綾子縱使見過些市面,也不由得臉紅了個徹底,但她自動將之歸結為□被挑動,而無視心底的那低低的歡娛。

忍足低笑著將綾子的羞澀收之心底,笑意盈盈的去廚房道別了前田阿姨,便出門回家。

城市喧囂的路面,亦讓他覺得美不勝收。忍足一邊笑一邊深思,也許真的愛上她了吧,要不然這種雀躍的心情為什麽總是縈繞在心裏呢。無論是冷若冰霜,還是伶牙俐齒的綾子,都能讓他移不開目光呢。

作者有話要說:醬油章啊

☆、43幸福來的太突然

觀月初這個人,綾子是有些印象的,尤其是被不二無視的那一集,實在讓人啞然失笑。

而這次選中的地點恰恰就是那個重疊無數巧合的街頭網球場,綾子他們登場的時候,就看到了一個極其彪悍的畫面,可憐的觀月初同學正好被由潔狠狠的摔趴在地上,四腳朝天,死像不是一般的難看。

但他很頑強,很快便反應過來,輕巧的從地上跳起,拍拍灰,笑的很燦爛,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,從氣場到長相,倒確實是個美男。

琉奈捂著小嘴驚訝道,“跡部,他和你長的好像哦。”

跡部黑臉不答,綾子抿嘴,偏頭朝忍足悄聲道,“確實很像啊,難道有什麽不能說的秘密侑士。”她的聲音根本說不上是悄悄話了,至少在場的人都聽的很清楚了,尤其是跡部,有一種暴跳的沖動。

忍足很不客氣的出賣了朋友,一臉神秘的說道,“大戶人家這樣那樣的事情總是很多啊,是吧,跡部。”

跡部臉更黑了,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身旁婦唱夫隨的忍足,無比的鄙視,更可氣的是,琉奈居然也和他們一個陣容,真是個白癡,不過跡部完全不期待一臉狡邪的琉奈能做到婦唱夫隨,不對著幹已經夠讓他滿足了。

“他就是今天的對手嗎?”跡部黑臉刷的用球拍指著觀月初,“本大爺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。”

由潔像甩蒼蠅似的,一臉厭棄道,“不用留情,打到他哭為止。”

“由潔……你盡然聯合外人來欺負我,噢,我的心好痛。”觀月初蹭到由潔身邊一副泫然欲泣的狗狗表情。

由潔很帥氣的一個回旋踢掃過去,“死開,娘娘腔。”

卻被觀月初很輕巧的躲開了,“由潔,沒用的,你的一切數據都快要被我掌握了。”

“去死的數據。”由潔又是一個掃堂腿,但居然還是被觀月初躲過了。一看到他那張一臉勝券在握的賤表情,由潔不由內傷不已,暴怒的揮拳轟過去,這下觀月初躥的比兔子還快,一瞬就蹦出十幾米,遠遠跑開後,還撩著額前的黑發裝風流。“沒用的,由潔,數據是不會說謊的。”

看著由潔愈來愈黑的夜叉臉,在場的其他人既佩服觀月初悍不畏死的英勇,也不由覺得在心裏暗罵,他媽的,這人真是太賤了,真想踩一腳。

什麽都別說了,用網球砸扁他,這是大夥的心聲。

跡部是行動派,已經走到網球場,擡起手的時候,發現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喝彩的,這也難怪,在場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有個性,為美男吶喊這種沒品的事,誰也不願意去做。

跡部有點不自然打了個響指,然後指著觀月初說道,“和本大爺比一場吧。”那姿態真是無比囂張,看起來很欠扁。

觀月初一撩額前的黑發,笑道:“跡部君,不如冰帝和聖魯道夫打一場友誼賽如何?”

跡部冷笑道,“如果你們有本事,就在賽場上見吧。”

觀月初臉色沈凝一瞬,隨即笑道:“我們一定會遇到的。”

“快開始吧,啰嗦。”由潔不耐煩的說了一聲,跡部和觀月初才正式開始打球。

綾子本來以為跡部會展示破滅的輪舞曲將觀月初打到爆,卻沒想到,他根本就沒用這一招,只是一球比一球的淩厲沈重,但觀月初倒也不是那麽的差勁,雖然第一場跡部的發球局一份未得,但一點狼狽的痕跡都沒有。

球打的很平淡,在綾子看來是,她所期待的到底還是雙部戰,紅果果的虐戀情深啊。因此,眼前的比賽她一點也提不起勁頭,無非就是跡部在真正的賽場前,是不會願意展現真正的球技的,而觀月初,作為一個精心策劃劇本的完美主義者,也還處於試探階段,證明他所收集的資料是正確的,制定的作戰計劃是無懈可擊的。

綾子都不滿意,由潔就更不滿意了,她的臉色越來越黑,眼神越來越冷。綾子不由笑道:“由潔,若是實在看觀月君不順眼,幹脆捉起來打一頓就是了,何必花這麽多時間來促成這種比賽。我看,比賽讓他沒有被懲罰的感覺,反而覺得興奮呢。”

場上的觀月初果然是興奮的,在跡部失去一個球時,嘴角微翹,叨念著完美的劇本之類的話。

由潔看著眼疼,偏頭不爽道:“在最得意的地方被打敗,人們才知道疼。”

“球場上有輸有贏,我看他未必接受不了輸球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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